根据欧洲环境保护局最近发表的"健康与环境评估报告"(以下简称"评估报告")，28个欧洲国家13%的死亡与环境污染有关。

13%，这个数字触动了公众的神经。长期以来，欧洲一直被认为是生态环境质量相对较高的地区，13%的人口死亡仍与环境污染有关。这是真的吗？科学家如何将环境与生死的"原因"和"结果"联系起来？中国的情况如何？

9月28日，"科技日报"记者采访了清华大学地球系统科学副教授蔡文佳。曾多次作为中国代表团成员参加联合国气候变化会议谈判的蔡文佳表示，中国也在积极开展相关研究。

环境污染增加了死亡的风险

在这份可公开下载的"评估报告"中，"负面"一词明确用于评估欧洲环境状况对欧洲公民健康和生活质量的影响。

评估报告指出，这种"负面"影响是不平衡的，例如在冰岛和挪威，9%的死亡受环境影响，而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为27%，这也表明环境对人口死亡有重要影响。

报告中因环境污染而死亡的人的百分比意味着，环境污染增加了死亡的风险，而不是他们死于环境污染，或者更直观地说，环境污染‘杀死’这些人，"蔡解释道。

评估报告提到，环境污染与一系列疾病有关，包括癌症、心脏病、中风、呼吸系统疾病和神经系统疾病。

在研究病因与环境污染之间的因果关系时，会有多个角度的调查。例如，从疾病的角度来看，流行病学调查追踪了一个疾病大样本的原因。"蔡文佳说，同一群人，在一些污染环境的指标中，有某种疾病，但当指标改善时，无污染的环境就没有这种疾病。然后，研究得出结论，环境污染会增加患病的可能性。

那么，在过去的两千年里，哪些环境因素对它们造成了轻微的侵蚀呢？哪些是最被忽视和"坏"的因素呢？

评估报告的重点是六大环境污染因素，包括空气污染、噪音、化学品、气候变化、室内燃料消耗和辐射。评估报告特别侧重于空气污染与高温之间的协同作用，导致发病率和死亡率上升。生活在农村地区的人比农村地区的人更容易受到空气污染、噪音和化学物质的影响，可用的绿地更少。

评估报告集中讨论了癌症、精神障碍、白内障、慢速阻塞性肺病和哮喘等10种主要疾病与上述六个因素的关系，例如癌症和空气污染的发生率、化学品、室内燃料消耗和辐射。

蔡文佳说："我们可能通常不太注意噪音污染。"但报告显示，噪音会对健康产生非常负面的影响。世界卫生组织还认为，在人类面临的最严重的环境压力下，噪音会导致一些精神疾病、易怒和神经紊乱，以及听力丧失和一些心血管疾病。

根据评估报告的综合图表，室内燃料污染是所有六个因素中"最严重的"。"欧洲使用清洁能源(如电力、地热能源等)的比例。对于烹饪和取暖其实不是很高，所以这个因素也更有影响。"蔡文佳说，室内燃料污染与慢性阻塞性肺病、哮喘和心血管疾病的发生之间的相关性在5%到25%之间。

他说："评估报告所列的六项环境污染因素，并没有涵盖所有可能出现的污染情况。

事实上，环境造成的许多健康风险，如水污染、生物多样性丧失等，也会带来健康危害。"蔡文佳说，也有许多间接影响，例如土地污染会影响食物，反过来又会影响人类健康；水污染会转移到鱼类和虾上，受污染的鱼和虾在被人吃掉后会造成健康危害。